太行山上的花开花落

唯有牺牲,才能花开 

2020年10月18日晚上八点,在央视财经频道融媒体中心,著名节目主持人陈伟鸿和淘宝带货女王薇娅上演了一场“晋城特色农产品”直播秀。在女王薇娅“甜甜的银耳,甜甜的银耳”的旋律中,来自山西晋城的银耳产品“北国天娇小蛮腰”系列多次秒空,多次补货,当场秒杀销售了近15万杯银耳. 当天“北国天娇小蛮腰”系列在整个淘宝网的成交量居于榜首。直播之后,主持人陈伟鸿与薇娅都遗憾银耳的数量太少

“太行山上自成一派”、“北国天娇,呵护北方六亿人民的肺”这些口号都是这家生产银耳的公司的企业宣言与使命。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笔者走进了这家企业,除了看到企业蓬勃发展的态势,也看到了冰山下潜伏的困难与无助, 笔者也见到了企业的创始人,了解到他内心深处无可奈何的心酸和雄心勃勃做好的企业的宏图大志。

横空出世,太行花开

2019年5月,晋城市建木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被沁水县农林投资发展公司招商引资到沁水县土沃乡投资发展银耳产业。同年7月,第一批银耳就已经开始采收、销售。当时整个县乡都对“银耳产业”寄以厚望,市县乡各级主要领导纷纷来生产基地参观指导。建木生物也积极的“大踏步”前进,承接了土沃乡500余名贫困户的就业、务工、分红等社会责任。市县乡各级政府主管部门也主动为企业献计献策,提供包括宣传推广、拨付产业扶持资金等帮扶措施,尤其是土沃乡政府主要领导,书记、乡长基本天天问、周周来。2019年10月份,在太行一号旅游公路的剪彩观摩中,“北国天娇燕窝银耳冻干系列产品”受到了时任山西省省长(现任省委书记)楼阳生的高度肯定。2019年12月30日,北方最大的银耳种植基地在土沃乡后马元村建设完成并投入运营。实现了当年引进,当年实验,当年投产,当年见效的“沁水速度”。

峰转路回,堪折须折

2020年春节,一场疫情席卷了神州大地,建木生物也不例外,已产出的产品不能外运出市,上下游加工、代工、提取企业全部停产。3月份,该企业营业额比去年同期减少了70%,真正是勉强度日,艰难求活。“国仍如此,人可奈何”,天灾疫情之下,政府想尽办法支持帮助企业度过难关。但是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差点摧毁了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园区的外部管道开始了长达六个月的“断裂、整修—整修、断裂”的怪循环。建木生物也开始了180天的停产生涯。

说的豪横,干的任性

建木生物的园区供水是高山天然矿泉水,通过管道引入园区进行银耳的生产。“北国天娇”的高品质也由此而来。

在距离银耳园区大约10公里的地方,有一块正在开发的旅游区“太行洪谷”,属于沁水县文旅开发的重点项目,沿途的河道也是景观开发的“主要内容”。银耳园区的供水管道就在“主要内容”之内。4月份开始,银耳园区开始因管道破裂断水,停滞生产,施工方从“3天,10天,最多一个月到……”,直至八月份沁水遭遇了六十年不遇的山洪,仍旧没有解决。期间园区还经历了企业流转用地被占用,补偿无果等等事情。

建木生物承担了504名贫困建档农户的就业、务工、分红等责任,每天的企业直接支出就达六千余元,原本想着生产建设两不误,现在成了“外向市场无可卖之货,内向企业无可用之水,面向农户皆需用之人,求向政府无可解之法”。

“2020年9月,我到福建省考察银耳产业,和我同时起步的一家当地企业2019年已经做到了过亿的销售额,看看我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无言以对。马上到年底了,老百姓的分红、企业的建设工程款、工人的工资、银行的贷款利息等等,压力山大。我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数百万元的资金窟窿,我也不能埋怨政府,我也不能失去信心,我更不能放弃银耳产业”。一场酒后,建木生物的创始人基本上是噙着眼泪和我说这样的话“最让我不服气的就是每次沟通,对方就说是县里的重点工程,让我找乡里,乡里说县里的重点工程,找县里,可是县里……找谁呀,难道银耳就不是重点项目,难道这半年多损失的几百万元就不是钱,难道占了地连个说法也没有就是态度……。为了支持文旅项目,我已经最大限度的理解、配合和克制了,可是我的情况谁理解?谁支持?贫困户拿不到钱怎么办?”我想这才是企业负责人最想说的“心里话”吧……

企业的核心可能不是产品,而是企业所有者的信心。一个产业的发展可能不只是资金,还承载了很多人的梦想。有时候,小小的呵护也是温暖,小小的鼓励也是勇气。真心的希望沁水县能够将银耳产业做出规模、做大业绩、做好脱贫攻坚工作。更希望该企业的能够渡过难关,把银耳产业做成当地的特色产业,成为乡村振兴的榜样。